幼……幼稚?
奥斐尔磨了磨牙,心里气得慌,冲亚历山大吼了句:“老子这年龄在塞诺星刚成年没多久!你起来,哭个屁!”
“怎么还不让人哭了?!船长了不起啊!信不信老子下船!”亚历山大费力将嘴里的小馒头咽下去,别说,这小馒头还真好吃,比滚滚小时候做的还好吃。想起滚滚小时候,亚历山大眼泪再次涌出。
“这才过了十三年,怎么就……”
他说不出话来了,心里酸涩,唯有流泪才能宣泄那被压抑在胸口的难受。
等他说完,周围陷入了死寂。
奥斐尔喉结动了动,沙哑的声音融入到残阳和海浪声中:“忘了你了?”
亚历山大深吸一口气,将最后的包子吃完,起身绕开奥斐尔下了瞭望台。
奥斐尔趴在栏杆上看着他,说:“把她弄走,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亚历山大没说话,身影消失在船舱中。
奥斐尔看着那海天一色,轻轻咳了声。
当时醒来时是在军医院,重症监护治疗病房,进进出出的不是奥哈拉的军医就是在看押或者是面临看押的犯人。在那样的环境中,奥斐尔想了很多,曾经多次被雷多围剿,多次陷入死地,他是如何相信雷多不会再动手脚?作为一个海盗,他竟然那么轻易的就被一个孩子感化,甚至放下全部心防,甚至想去重新学会信任……
可奥斐尔得意忘形了,他忘记自己是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海盗;忘记自己不应该有弱点,不应该有软肋、不应该被轻易感化。他明白了,逃出了,后来恢复了以往的那个奥斐尔,冷漠骄傲且自私。
因为天冷的原因,奥斐尔身上的旧伤又开始作痛,一阵一阵牵的骨髓都疼,他重重咳嗽几声,揽紧披风下了瞭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