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看这段视频,南嘉佳厌恶感更甚。
男人双脚落地,在南嘉佳卧室里如宾至归。
他首先看向屋中最大的床,而后靠近拉平床单细小的皱褶。
期间他发现床上方的摄像头,他没有惊慌,判断出摄像头正对衣柜,他偏头一笑,摆手打招呼,做出“你好”的口型。
他在房间里巡视开来,手触碰几乎南嘉佳房内所有物品,接着朝摄像头微笑,而后离开卧室,去其他房间。
南嘉佳只在卧室安装摄像头,而这段视频就发生在一小时前。
她没有跳回当前画面,或许那个男人还没走,或许她现在回家能遇见他。
南嘉佳一次次重播卧室里男人行动,目不转睛看着,感受体内仿佛要冲破一切的暴怒。
一遍一遍看,直到怒气平息,她的嘴角升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嘴角又慢慢耷拉。
关掉视频。
下午下班后南嘉佳照旧在食堂吃饭,而后没有回家,她上街买了一套衣,干洗店关门,大包小包拎到宾馆,开了房,并和前台商量能不能将衣物洗了。
“我可以按照干洗店的标准付钱。”
前台小姐同意了。
顾客至上,更何况有钱赚。
南嘉佳交代要求后回房,叫了份水果捞外卖。
她在宾馆住了下来。
她甚至不再观看录像,一下子和住了三年的房子撇开距离,仿佛那是上辈子的事。
直到一周后,她接到陌生来电。
“南嘉佳小姐,你最近都没有回家了——”他的尾音裹着叹息,“让我猜一下,你没有看到我的邀请吧。”
南嘉佳没说话,没挂电话。
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电话里的男声解释,“我是那天柜子里的人,本应该好好的和南嘉佳小姐结识,但你始终没回家,真是让我头疼。
“抱歉私自翻了你的信息,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