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珩笑,也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提起,“我的生母在我五岁那年吊死。”
江放看他,正好看进他幽深带笑的双眼。
姬珩娓娓道来,“自我出生,她就想让我进博平侯府门。
宁愿把我献给侍妾做她们的儿子。”
博平侯夫人有子女,高攀不上,她能攀一攀的唯有侍妾。
“侍妾都年轻,信自己来日会有亲儿子,不要别人肚子里出来的。
她最后就找了个男妾,入府之初被老夫人赐药生不了的,男妾说,有娘的男孩养不熟,她就吊死了。”
会做男妾多是出身卑贱,达官显胄之家有些一进门就被毁掉生育。
姬珩不觉这位母亲多爱他,仅有的记忆就是她要自己不许忘了她,进侯府,有出息以后,必须给她死后追赠的那份执念。
深宅大院,连孩子都不让生的男妾,会有多少郁郁不平,这些郁郁不平,又有多少向养子发泄。
江放眯眼,“那个男妾?”姬珩怡然看着他,“杀了。”
江放了然,姬珩看他神色,不由一笑,语气中有几分哄劝,“睡吧。”
他将暖被拉到江放肩上,江放也心知肚明,姬珩此时杀他有害无利。
又兼做了两次,也觉得疲倦,当即睡下。
姬珩静静看江放容貌的变化,上次睡在自己身边时,江放还不值得自己怀他的种。
如今逼他催孕结盟是上策。
上策不成,还有中下策。
最不济,这孩子也不会白怀。
诸侯中来日有问鼎可能的唯有他与江放,若不能结盟,来年就是他与江放互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