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抱臂,“还行,能把出活着还是死了,怀没怀孕。”
他们身侧无人,谈话声低,落不到第五只耳朵里。
姬珩含笑,“原来如此。”
对江放伸出手。
江放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
手修长稳定,有看书写字的茧。
他搭上姬珩的手,然后一震,手指被火燎似的弹起,又再按下去。
往来流利,应指圆滑。
这是最标准不过的滑脉,姬珩当然不会是有湿热来找他,这就是……主有孕。
姬珩在他耳边说,“恰好两个月。”
恰在此时,钟鸣乐起,庆典开始,江放不能再问。
他脑中空白一片,姬珩怎么会怀上我的孩子?难道他没喝避子汤?姬氏连公主都不嫁血统不正的臣子,他为何会怀我的种?江放外表如常,完成庆典礼仪,应酬至日暮。
这一天下来终于散了,他见姬珩转身离去,强自镇定,“楚侯还请留步。”
姬珩笑道,“庆侯有事?”江放心骂,装,你装!却只能漫不经心,“延州之事,想与楚侯详谈。”
姬珩了然,“不如到本侯舍下,设宴详谈。”
其余诸侯只当他二人明枪暗箭,要谈划分延州,纷纷留心。
江放假笑,“那就叨扰了。”
姬珩曾承袭博平侯,在都城有博平侯府,江放与他分乘马车过去。
横竖姬珩不会在这里设弓箭手埋伏,江放入内,四下看过,不耐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怒似雷霆,姬珩却击掌,侍女送上一个托盘,两种药,放在几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