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觉得这一刻仿佛天都塌了,他不想她走,他这一辈子可能有无数的功勋,但是在沈悠之这里,永远都是失败的。

他关起了沈悠之,他不肯让她走。

从那天起,他发现沈悠之开始恨他。

人们时常说爱恨都在一瞬间,他觉得果然如此,爱一个人很容易,恨一个人也很容易。

沈悠之不再悲伤,只会用冷冷的视线看他,他如何也摆脱不掉。

这个时候,秦言找到了他。

秦言要带走沈悠之,陆浔心里明明知道,也许悠之走了才是最好,可是他却怎么也跳脱不开,他不想让悠之走,他一点都不想让悠之走。

“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如若她说出了刺杀,就说明她还喜欢我,对我还有感情,那就让她留下;反之,你带她走,走的越远越好,我会看住陆宁,你们好好的过日子。”

说出这话的时候,陆浔以为自己疯了,可是纵然喝了无数的酒,他心里是清醒的,“让她决定。”

若是悠之真的恨不得他死,对他没有一丝感情,那么他愿意放手,让她真正的快乐生活,而不是这样每日仿佛一个行尸走肉。

陆浔想,这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而不是悠之。

悠之……悠之果然没有说。

陆浔的手垂在汽车的椅子上,恍然想到那日的情形,她果然什么都没有说,他心里憋屈,故意引诱那个歌女,他以为,他以为悠之嫉妒来他身边与他共舞就会告诉他一切,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从他们相识开始,他就不断的自以为是,结果每次都是不断的被现实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