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悠之能够与珍妮弗相处的好的原因,她这个人虽然也有喜恶,但是更多时候还是很客观的。
“莲安十分温柔,做事儿也得体,这样是很好的品格啊,如果这世上的人都是一样,那么还有什么意思呢!行了,我走了。”
珍妮弗想了一下,“算了,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顺便听听我姑姑在外面和别人演讲是什么样子。”
悠之笑了起来。
珍妮弗的姑姑在伦敦特别有名的妇女儿童组织工作,是一位女权主义者,温柔看起来很温柔,但是却坚强能干。
悠之偶然听了她的一次演讲,就受到了感染,十分欣赏她。
两人来到礼堂,此时礼堂已经不少人,悠之道:“你看,我就说你姑姑很受欢迎吧?”
珍妮弗笑着道:“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大家静一下,有请妇女儿童联合会副会长朱莉艾弗森小姐。”
悠之在上一世的时候也曾经在国外待了几年,只是那个时候她处在和陆浔无望的爱情里,每日都会做很多事情分散自己的精力,但是却从来都不曾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她有时候想,是不是人心境不同了,眼界也就不同了。如若上一世她曾经听过朱莉小姐的演讲,会不会就不会那么执着。
一身精致妆容的朱莉艾弗森含笑来到台上,她环视全场,微笑开口:“今天,我们要开展一次叫做他与她运动的活动。在得到你们的帮助和支持之前,我想先说说我的想法。我们想要结束性别歧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需要每个人的努力。这是在妇女儿童联合会首次进行的类似的活动。我们想要努力鼓励男性们去改变性别歧视,不是在说说而已。我们想让它产生实际效果。通过我最近的研究发现,女性主义却是一个非常不被接受的词语。很多女性也不愿意被定义为女权主义者。显然,我跻身于强烈表达自身想法的女性之间了,被认为‘太嚣张了’,被认为是孤立的,仇视男性,甚至没有吸引力。为什么这个词已变得那么令人不爽?我来自英国,我认为和男同事得到平等对待是正确的;我认为能够为自己的身体做决定是正确的;我认为女性能够代表我的利益、参与制定能影响到我的决策和决定是正确的。我认为,在社会层面上我能和男性们同样被尊重是正确的……”
……
陆浔盯着家中的电话,如果不是十分钟之前还有人打过,他甚至觉得这个电话已经坏掉了,沈悠之大概足有一个多月没有打电话来了。或者说,自从她上了大学只打过一次电话,之后就了无音讯。
陆浔叹息一声道:“这死丫头还真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叮铃铃……”
陆浔迅速的接了起来,“请问哪位?”
“姐夫,是我,我是巧宜呀。”郑巧宜清脆的笑,似乎是十分天真可人,“我过些日子要来奉城,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陆浔不耐烦:“不需要了,还有事儿么?”
郑巧宜一顿,轻声笑:“姐夫好不耐烦,这样说,人家都觉得自己是讨人厌了。”
陆浔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点着桌面,道:“郑巧宜。”
“恩?”郑巧宜扬了扬眉头,“有什么吩咐?”
“我这个人对女人没有什么耐心,不管那个人是谁都是一样的。”他冷笑:“如果你觉得自己是特别的,那我觉得,你倒是高看自己了。在我眼里,你与外面那些歌女戏子亦或者是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我没有心情应酬你们。”
郑巧宜变了脸色,紧紧的咬住了唇,不过还是娇滴滴:“姐夫这样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不过我也不是那么讨人嫌的。既然姐夫不想见我,那就算了,我也不会死缠着你啊。作甚要这样说我。”似乎有些难受,郑巧宜声音带了几分哽咽,“那我挂了。”
陆浔啪的一声撂了电话,根本就不听她说下去,脸色有些难看,他手指点着桌面的速度更快。
郑巧宜在陆浔这边碰了钉子,咬唇冲出了门,直接就撞到了进门的郑晨,郑晨蹙眉看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郑巧宜委屈道:“哥,姐夫不理我。”嘟嘴。
“然后?”郑晨脱掉外套,“所以你又要出去鬼混?”
郑巧宜跺脚:“怎么就是鬼混啊,我只是和我的朋友出去玩儿罢了。又算什么鬼混呢!哥哥放心好了,我这人很洁身自好的,我还等着嫁入大帅府呢。我才不会像大姐一样不知自爱……啊!”
郑晨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瞪着她,一字一句:“你再骂巧亭一句,我就打死你。”
郑巧宜更加难受,跺脚哭:“好好好,她什么都好,你们都疼她,你们都不疼我。父亲疼她,你也疼她,可是难道我说错了吗?她就是不知道自爱,还想要与一个小厮私奔,这不可笑吗?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