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也不小,如若她偷偷的回来,不出现在我们面前未必就能发现,这件事儿,还要从长计议。”涵之冷着脸,心情不好起来,“她那般小人,如若钱花光了悄然回来也未必不可能。我会和父亲说的,另外也会通知周叔在老宅那边盯紧点,若是她出现,断然不能再跟她客气。有些人就是这样,你给她脸,她就越发的不要脸。”
岚之也是跟着叹息:“真是不知,这世上怎么这么多无耻之人。”
悠之沉默一下,道:“别让这种人坏了大好的心情。”
汽车驶入陈家,管家早就等在了门口,将几人迎了进去,说不出的奢华富贵,陈太太一身烫金的修身晚礼服,金灿灿的。
她笑容妩媚,“悠悠来了,快过来让我看看,听说你伤着了,我的小姑娘真是让人心疼。”
“陈太太好。”
看现场众位女郎都是夏天的装扮,或洋装,或旗袍,或礼服,悠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随即倒是也释怀了。将外套交给侍女,她身着高领马海毛衣,齐及脚踝的黑色长裙,乖乖巧巧的,只却不像参加什么宴会。
陈太太道:“果然是青春少艾,穿什么都好看。若我像是你这般年纪,也要如此呢。”
将沈家姐妹引到客厅坐下,陈太太似真似假道:“悠之身体不太好,你们可不能欺负她,若是让我知晓,可别怪我这个主人家不客气哦。”
大家立时笑了起来,只道自然不会,又有人笑着打趣陈太太偏心。
陈太太一一笑着应了。
涵之道:“我去下洗手间。”
岚之立时:“我也去,早上可能没吃好,有点不舒服呢!”
悠之甫一坐下,就察觉到一道视线,抬头看到张雁北在不远处看她,眼里带着浓浓的厌恶,悠之嘲讽的够了一下嘴角,并不理会她。然许是这般,张雁北竟然直接过来,居高临下的看悠之道:“沈六小姐既然身体不好,就该在家中休息才是,出门又要让别人照顾,也是有趣了。”
现场都是人精儿,脸色不变,不过也不搭话。
有人觉得悠之人不错,也有人是不喜欢她的,只是人家是陈太太身边的大红人,又与少帅关系匪浅,他们自然是不好说什么,有人强出头,那自然是乐的看戏。
悠之似笑非笑的打量一下张雁北,淡淡道:“我既没有去张家做客,又没有需要张二小姐照顾,张二小姐真是管的有些太多了。”
张雁北被堵了一下,立时道:“我自然是为陈太太抱不平,好端端的请客,倒是还要照顾病人。身体不好就不要出门,谁知道住院是为了什么,可别是流掉什么孩子之类的吧?真是晦气……啊!”
悠之手上的水直接就泼到张雁北的脸上,她站起身子,一脸的冷然:“好好一个小姑娘,嘴脏成这个样子,我看你们张家的家教也是可以。有本事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现场顿时安静的不成样子,张雁北被泼了一脸水,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丢人的,她张牙舞爪道:“我就说你,就说你又是如何。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住院,又不说病情,我怀疑你小产有什么不对,谁不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就是个贱人……啊!”
未等说完,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悠之抱胸,冷笑:“你别自己是个贱人,就看谁都跟你一样,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啊!你个贱人,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我杀了你!”张雁北叫嚷起来。
张雁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去了一个洗手间,雁北就又惹事情了,家中父母一直都坚持让她带着雁北出来见识,只是这出来哪里是见识,分明是惹是生非。
她刚要上前,就看陈太太蹙眉走了过去,张雁南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刚要缓解,就听陈太太开口。
“来人,请张二小姐出去,既然这边许多友人,我付少敏将话撂在这里,往后有张家这位二小姐在的地方,就不需要邀请我了。这样的品性,我付少敏高攀不起。”陈太太十分愧疚的来到悠之身边,轻声道:“不好意思,万没有想到让沈六小姐遭受这样的屈辱,实在是我这个做主人家的不是。”
张雁北呆呆的站在那里,她没有想到陈太太竟是会如此不留情面,见管家拉人,道:“我没错,我根本就没错,是她动手的啊!”
这个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是十分委屈的,豆大的泪水就这样落了下来,“你们这是欺负人,你们合伙欺负人。”
张雁南也知道,若是雁北被人这样赶了出去,他们张家以后真就没有办法立足了,她连忙来到陈太太身边,求饶道:“陈太太,我知道舍妹口无遮拦,实在是有些有伤大雅,只是她年纪还小,她不懂事儿,我在这里替她道歉,您这次就别与她一般见识了。还请陈太太给我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