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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张床,但只有右边床铺上铺放了床被床单,原本有个室友,对方因为在一次模拟战斗演练中,脚骨让凶兽给踢断了,送去治疗,再后来,室友康复后就搬离了宿舍,转到了别的宿舍楼。也是那之后,原主身上又多了一个灾星的称谓。

总有一些人喜欢这样,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错归咎到其他人身上,好像这样就真的把自己的愚蠢摘除干净似的。

姚锦冷然笑了笑。

进了宿舍,反手关好门,姚锦将军服外套脱了,宿舍配备有专门的淋浴间,之前掉进过深谷,后面又让藤蔓给捆过,连头发丝里都夹杂着泥土。姚锦从衣柜里找了一套干净的军服,搭在臂弯里,就去了浴室。

刚来这个世界,就面临各种从未有过的危险,基本上喘息的时间都少之甚少,神经始终都绷着,现在才得以放松片刻。

温热的水流一直放着,姚锦仰头,任由温水打落在自己脸上,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洗净头发身体,抽了毛巾快速擦头,然后擦身上的水珠,在擦拭后腰时,又碰到刚才就触及到的小凸起,开初以为是伤疤,往里轻按,没有痛感,扭过头,位置太居中,看不真切,于是姚锦就只穿了长裤,顶着半湿的头发走了出去,每个学生宿舍都配备有专用的穿衣镜,作为一名军校生,最首要的,外表形象要严正。

走到穿衣镜前面,侧过身,后背的疤痕跃进视线,是个约莫三指宽形状规律的图案,颜色猩红,像血一样,仔细去分辨,仿佛是朵花的形状。

对花类研究不多,但恰好,姚锦见过这一种。

曾经在现实世界那会,一玩的好的发小陆野在自家后院暗里栽种过这种花。

有次他去的时候,正好是罂粟花的花期,陆野带他到后院,看到了满院盛放的血色红花。

花香漂浮,荡进口鼻,单是轻轻一嗅,就让人脑袋有晕眩迷离的感觉,这种花从来都没有好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