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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目光四处游移时,看到远处有张熟悉的脸孔,不过眼下那人两只胳膊让人反擒在身后,嘴巴里跟着塞了一团深灰的破布,被制住的人呜呜呜叫嚷着,极力挣扎,只是抓住他的人比他高一个头,体型也几乎是他的两倍,他的任何反抗,都像螳臂当车,根本无济于事。

周围也有其他人看到了那一幕,然而都是一副冷漠甚至是事不关己的表情,在这里生存,大家都学会一点,少管闲事,明哲保身。

李远目光哀求地看向那些人,可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他垂落下眼帘,失望悲伤,乃至绝望。

最后,在被拖离众人面前最后一刻,他再次抬起头,然后看见了姚锦。他眨了下眼睛,想求救,不过转瞬就惨烈笑了,姚锦他长那么漂亮,要是来救他,恐怕会遭遇到更不好的对待,他不能让他陷入危险。李远不再看姚锦,不再挣扎,由着抓住他胳膊的人将他强行拽走。

姚锦眼眸冷漠无波的看着消失人影的过道,有那么几分钟时间,头顶上方炙热的太阳光照的人背脊发烫,姚锦手插进裤兜里,不期然碰到一个东西,拿出来放到眼皮底一看,是根快要断掉的烟,姚锦缓慢翘起唇角,把那支烟放回去,朝着过道大步走去。

过道直接连着前工具房,那里一般不会有人出入,是个办事的好去处。

等姚锦到时,似乎事情已经开场了,远远的,就能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丑陋声音。

门虚掩着,仿佛知道会有客人来,姚锦也不客气,抬手就将门一把推开。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都转过头,姚锦修长瘦高的身体立在门口中间,他将里面景象全部收进眼底,跟着,在四双眼睛注目中,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从旁边抄了根木棍。

……

在瞧到姚锦径直走进了,李远顿时觉得无地自容,羞耻屈辱地浑身都发颤,刀疤放开了擒住李远双腕的臂膀,李远手臂得到自由,他立马抬起手肘将整张不大的脸盖住,不敢去看姚锦的眼睛,总害怕从那里面看到厌恶和鄙视。

这两种情绪,都没在姚锦脸上显露一分,他漠然地走到三个囚犯面前,木棍自然垂落在身体右侧。

刀疤似乎不惊讶,好像早就知道姚锦会来。他盯着青年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变得异常冷艳漂亮的面孔,记得前天是在洗衣房那边,他原想压了这人,试试他的滋味,不过这人一直反抗来着,拳头还砸中了他一下,将他激怒,于是叫两手下把青年给揍昏死过去。

吃不到的,仿佛永远都是最好的,因为不知道他什么味道,时间越久,越会在心里自动将它更美好化。

刀疤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这人弄过来,好好弄一场。

眼下青年独自来,他觉得这鸭子算是到嘴了,一时间也不急着马上动手,看青年样子,还想反抗一番,用餐前来点开胃小菜,到也不是不可以。刀疤在一边的破椅子上坐着,两月退岔开,朝另两名手下挥了挥手,那两人瞬间明悟他的意思,当即眼珠子快速转动,也找到趁手的武器,一同扑向了姚锦。

姚锦先是站着没动,当年找了专业人员练过好几年,比起这些杂鱼们,他的拳脚功夫,算相当不错。一招一式都是狠招,不拖泥,也不带水。

两打手前天围殴过姚锦,以为他还是过去那个只会乱挥拳踢脚的人,一开始就起了轻敌之心,结果自然就节节败退。

一铁棍劈过来,姚锦眉宇微凛,抄起手中棍子正面迎过去。那囚徒知道刀疤的意思,知道他还想在姚锦身上得趣,下手也就有一定顾忌,但姚锦是一点都没有的,因此姚锦用了比囚犯更大的力道,将铁棍都一棍击飞了出去,猛力击打,震的囚犯虎口都一阵发麻。

另名囚犯自左侧过来,拿着和姚锦一样的木棍,朝姚锦劈头盖脸砸下去,他面孔扭曲,嘴里啊地暴喊着,气势倒是十成十的足了,技巧少了一分。

在木棍快碰到头颅时,姚锦身体侧转,长腿一伸,狠踢囚犯胸口,蹬得人一屁股坐到地上。鉴于这些人先动手,姚锦也就不存不惹事的观念了,直用棍子将人击昏,打的再无还手之力,才收手。

两名囚犯,在短短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被姚锦先后揍趴在地上,一个两眼闭着,不省人事,一个抱着自己大腿,嘴里发出啊啊啊的痛叫。让旁边观戏的刀疤神情间惊愕不休。

刀疤缓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面色陡然黑沉下去,看到了姚锦敏捷利落凶悍的身手,觉得这个人和前天那个,简直判若两人,在食堂那会,他也看到姚锦出脚迅速踹翻一个人,当时他以为只是偶然,并没有对此太过在意,可现在他不会了。青年是个强者,还是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强者,要是能玩玩这样的人,光是那一种胜利感,光是想想,刀疤都觉得异常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