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钦为此感到挺新奇,这里几乎每个人都害怕他, 被他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会立马有多远逃多远,更别提出手拦下,果然, 这个人是个有意思的。
他记起昨天那会,看到刀疤他们几个人将青年骗去了洗衣房, 他并不同情任何弱者,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家伙, 在这里, 被欺负,也只能说是自己倒霉,后面青年有反抗,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 不到几分钟时间, 就让人抓着头发,不停往硬实的墙壁上撞,他在外间,都能听到脑骨撞击石壁的声音,看青年的流血量, 应该必死无疑,在刀疤他们走之前,他就转身走了,等到晚上,因为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刚好又从洗衣房外面路过,就那么随意向里面一看,却看到叫自己惊讶的景象,青年竟然没死,还自己站了起来。
青年脊背打的钢骨一样挺直,若不是商钦亲眼目睹他假死过去,根本不会相信这个眉眼都冷厉的青年,是那个让人打得还不了手,只能抱头承受的人。软弱者不可能有他那样凉薄冷淡的视线。
虽然洗衣房里灯光并不是很明亮,不过商钦视力相当好,他看的一清二楚,青年眼底有愤怒和痛恨,唯独没有绝望和软弱。
明明身形瘦弱,他一只手就能拧断那截脆弱的脖子,可就在那个对视里面,他甚至从青年眸光里感到了同类的气息。
监狱里拳脚好的人不少,可怕死的更多,他在这里待了快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原以为日子会继续这么乏味无聊的过下去,青年的意外出现,像是一颗发着光芒的珠子,让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
商钦腕骨微动,青年识时务地松开他手,并把入口过道让出来,商钦领了他的意,擦肩没再有任何其他异动地走了过去。不过嘴角一抹意义未明的笑在背过身后,突兀出现在他唇角边。
姚锦站在一边,盯着男人后背。原主来监狱时间不长,不过因为之前关系,很多人都认识他,但倒过来,他认识的却不多。
这个男人原主对他仅有的记忆,就是凶残暴戾,他长得俊美帅气,虽然穿着监狱囚衣,平时看着却和贵公子般,可一旦他被激怒,没有鲜血他的怒气消减不了,似乎看情况,有点权势背景,连监狱里的狱警看到他,都对他挺恭敬。这样的人,姚锦想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待在监狱里,待在这个没有人生自由,所有行为都受到一定约束的地方。
起码于他而言,若是有选择,绝不会在这里待第二天。
男人全然不理会旁边正上演的激烈姓事,旁若无人的将手里的毛巾挂一铁钩上,然后两臂交叉,抓着自己囚衣下摆,往上利落一掀,把囚衣整个脱了下来,跟着他弯下背,去脱长裤。
雾气愈加浓烈,不过因为男人所在的位置,离那边不近,雾气在他那里,还算稀薄,于是姚锦能够看清,男人赤果脊背上那一条条一根根纵横交错狰狞可怖,一些还是鲜红色的蜈蚣状伤痕。
那些伤痕横亘在他整个脊背上,占据了所有地方,除此以外,姚锦更是瞧见,疤痕中还有一两个圆孔状的伤疤。
那显然是子弹造成的,姚锦知道男人危险程度高,没想到,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什么样的人会有机会受这么重的伤?杀手,警察,保镖?
似乎都不可能。
于是姚锦看的太专注,男人倏的转身,正面对着姚锦,他周身衣服都除尽,眼下半丝不挂,侉下那玩意安静垂伏着,并没有任何博启的迹象,可形状已经骇人。随着他的转动,那根东西晃了两晃,姚锦并没看人果体的爱好,但当下就那么看到了,心底忽然就觉得异常恶心。刚刚吃进去的晚饭在胃里翻腾,有要呕出的冲动。
某个瞬间,姚锦不由自主就想起上两个世界经历过的那些事,遇到过的那些人,包括秦啸,霍泽,还有杨年,就算现在是新的世界了,这个世界没有他们,一切还才刚开始,可他们将他推倒,压在身下贯穿,肆意地进出,似乎每个细节,每分痛楚他都还记得。
那些人最后怎么样,系统有刻意告诉他,结果看起来并不好,有的死了,有的余生在后悔里煎熬着。
对那些人姚锦没有恨意,他视他们为无关之人,只是很简单的不能接受被人压这回事,任何对他有企图心的人,在他看来都不值得他记住,他没有在意垃圾的癖好。
旁边有人发出一道压抑的低吼,然后是一小段时间的沉寂,除了高处花洒喷出的水砸落到地面发出的声音外,刚才还有的淫米放荡的呻吟声消失不见。
姚锦走向右侧,与之远离的一方,但却是男人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