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月用帕巾给冰翊的手擦去酒液，笑：“我都没生气，你别气了。”

飞月抬眸看冰翊，冰翊收回了神，也收回了自己的手，神情依然严酷冷傲：“那此劫也是他们当受！”

“是啊。”飞月笑得更坏，喝一口酒，只觉爽快，“我会过去的，或许这也是我没有升仙成功的原因。”

冰翊的眼神凝滞了片刻，执起酒杯：“是使命，让你改变山海界，再去改变仙界。”

冰翊抬眸，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伸手，酒杯敬飞月。

飞月笑了笑，手中酒杯撞上冰翊的，收回一口饮尽，重重放落桌面：“要过得去才叫使命，但我喜欢大师兄使命这个说法，让我感觉好多了。”

冰翊静静打量飞月一会儿，垂眸喝了一口酒：“天帝因色心而使仙界入此大劫，你只是一个诱因。”

飞月的腿轻轻甩，瞥眸看冰翊：“但他十万天兵天将下来，我也吃不消啊，你帮帮我呗。”

冰翊抿唇。

飞月单手支脸，鼓脸嘟囔：“行了，我只是说笑的，我觉得我可以。”

冰翊微笑点头：“我也觉得可以，你一直……很强……”

飞月转回脸，郁闷：“奇怪，你觉得我很强，我怎么在度劫上栽了？”

冰翊垂眸，眨了眨眼：“天运吧，因为让你完成这个使命。”

“扑哧。看来我会有大成！”飞月再给冰翊满上一杯，“难得下来看我，多陪我聊聊。”

冰翊神情也微微放松，环顾四周：“因为你，山海界终于恢复原样了。”

飞月也静下神情，微笑看因为月色而越发朦胧迷人的归海阁，这，才是仙的感觉。

冰翊侧目，静静注视飞月，冰眸里星光颤动了一下，还是收回目光也静静凝视前方。

和飞月在一起，时间都像是静止的，让他心静。

他似是想起什么，淡淡问：“天帝因为得不到你，才出兵？”

“哪能呢。”飞月笑，“是他召我入帝宫的事被天后知道了，天后好妒，所以派兵来收拾我。”

冰翊了然点头，这才像是仙界的劫，牵连范围开始变广。

如同一颗石头落入湖中所激起的层层涟漪。

冰翊想了想，抬手，手中出现了一枚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