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帮我瞒着?”
苏铭站起来,扯着他的手把他摔到床边,“那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宿齐捧着脑袋忍下怒意,从牙缝里挤出答案:“我泡过黄泉水,死过,又活了。”
“你们从z城来的?”
宿齐点头。
颈动脉被人按住,苏铭就着这个姿势上下打量他,像看一只刚刚捕获的野生动物。
“不算活,只是还没死罢了。”
宿齐“嗤”了一声以示不屑。
脖子上被按住的那块皮肤很烫,不知道是他自己冷,还是苏铭的指尖温度异常。
“出事之后个子就没长了吧?”
“长了!”
“撒谎。”
宿齐梗住,他的确比同龄人矮,齐眉说他只是发育迟缓。
“你没有发育,而且也不会再发育了。”
宿齐受不了这种居高临下的评判,把他当作动物一样的审视。他急于反驳,又无话可说,鼓着眼睛,怒不可遏。搜肠刮肚只能刮出两句强辩:“我发育了!你别胡说!”
“在天台挨打就是因为这个吧?”苏铭的目光往下走,臊得宿齐耳根赤红。
“你想知道的…我、我都说了,别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快走!”
苏铭说走便走,走前在门口留了一声笑。
声音很轻,宿齐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回忆刚刚的交锋,苏铭形容自己父亲的再婚为“势在必得”,好像把妈妈比作他们父子的囊中之物,这点让宿齐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