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业:“公主,敬业一直有一事想问。”
李宸:“你问。”
李敬业:“庶人李贤……是真疯还是假疯?”
李宸侧头,那双美目看向他,似笑非笑的神色,“若我说是假疯,将军是否相信?”
李敬业:“敬业记得公主幼时,颇有书法天赋,时常临摹一些大家的书法,虽不能说足能以假乱真,可一看确实形似。后来先帝给了公主一把古琴之后,公主便不再临摹书法。敬业想问公主,是否曾经收藏过昔日太子李贤的字帖?”
李宸眨了眨眼,“收藏过,二兄的许多字帖如今都收藏在我的书阁当中,唔,各个时期的都有,怎么?将军想要他的字帖?”
李敬业闻言,英俊的脸上尽是无奈的笑容。
他一直以为李宸所展现的,已经够出乎他的意料。谁知她给的惊吓一个接着一个,让他防不胜防。想来这些年他收到的庶人李贤的书信,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难怪李贤会让他听从永昌公主的安排。
原来他由始至终,都落在了她的圈套当中。这几年来对他不闻不问,万般保全,不过是还没到用他的时候。如今他既有把柄留在了她手中,又如何不能为她所用?
李宸却笑了笑,语气微冷,“其实将军不必如此苦大仇深,你若不能为我所用,也不会如何。只是你自个儿心中也很明白,既然你从前追随孝敬皇帝以及庶人李贤,太后要重用你的可能性并不大。你有如今地位,你自个儿的本事很重要,但并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