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听说过吗?“
宋璟淡瞥了她一眼,“机关鸟是听说过的,听说墨家精通机关遁甲之术,在墨翟之时,便听说有墨家机关鸟一说。但到底是真是假,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机关鸟日行千里,飞在空中与真鸟无异,若当真是这么神,行军打仗之时有军情要通风报信,有机关鸟在手敌情便尽数掌握在手,又何必打得那么辛苦?”
言下之意,竟是说机关鸟不过是无稽之谈。
李宸:“空穴来风,事出有因。既然有听说,自然是真的出现过类似的玩意儿。”
宋璟笑了笑,说出来的话直接得能噎死人:“即便是真的,墨家弟子也早已隐居山林,如今怕且是不知窝在哪个山头里伐木种田呢。”
李宸被他一噎,十分生气地横了他一眼,“即便人家时窝在山头里伐木种田也没什么不好,这说明天下有道,这些立志要救世的墨门弟子可以安心归隐山林。”顿了顿,她又说:“总比你们这些动辄就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家子弟务实多了!”
宋璟哭笑不得,“永昌,你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李宸轻哼了一声,转身踏出了书阁,“等我真找到机关鸟,让你哑口无言!”
宋璟跟了上去,与她并肩走在廊道上,只用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当真只是为了机关鸟?”
李宸抿着唇往前走,轻轻摇头,“不,舒晔说若当真是机关鸟,很有可能是墨家的弟子出山了。他派人去查探了许久,有消息回报说曾有十来个衣着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在长安城外的村落安顿,翌日便又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那些人称呼带头的人为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