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在面对太平的婚事时,她显得十分淡定。
太平在凤阳阁中,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一会儿要出去走走,一会儿又要李宸给她伴乐跳舞,总之就是十分的坐立不安。
李宸见状,扶额笑道:“阿姐,你不要这么心神不定的,父亲肯定不会让你下降到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家当中去。”
太平没好气地横了李宸一眼,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李宸十分不服气,“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懂了?就算你不说,我还是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太平见她不服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嫩脸,李宸不乐意,偏头避开。
太平的手落了个空,秀眉微扬,便笑着将手收了回去,“就算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又有什么用?我的担心从来就不重要。”
太平脸上的笑容有些复杂。
李宸看着太平脸上的笑容,心里也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身为公主,她们要嫁谁都不是由她们说了算,当年的新城姑姑、城阳姑姑,尚未出降之时在父兄跟前也是极受宠爱,可是她们要嫁谁不要嫁谁,都是由阿翁和父亲定下来的。
李宸从未见过新城公主,但是听父亲说起新城公主时,语气总是带着几分饮恨。新城姑姑先是出降长孙家族,后来因为长孙无忌被诬陷造反,夫婿被连坐,新城姑姑被接回宫中后,父亲又为她选了一个驸马。可新城姑姑的第二个驸马不是什么好东西,外面都说新城姑姑是病死的,可她有一次无意中听到父亲和母亲说起新城姑姑的死时,言下之意竟是新城姑姑是被家暴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