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瑄听罢不知当说什么好：“梁祯这么做，事后梁家人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他怎么办？”

祝云璟不以为然：“你瞅着他像是怕死的吗？再说了，他吃定了有你在，我肯定得帮你将他摘出来。”

祝云瑄摸摸鼻子，略微心虚：“那哥你……不会怎么他的吧？”

“那得看他表现。”

“……他果真能做到，以一人之力拥立那九皇子登基吗？”

“你说呢？”祝云璟不咸不淡地反问。

祝云瑄想了想，摇头：“若是没有太子哥哥你，或许可以，但有你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在，他做不成的，哥你自己手里有人，还有那个贺怀翎在，你们肯定留着一手，他应当知道，会收敛着，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也只有梁妃狗急跳墙了，会信了他的鬼话。”

祝云璟没有否认。

祝云瑄轻出一口气，想到什么又不由皱眉：“那个九皇子？是陛下的吗？”

祝云璟不在意道：“是吧，要不是陛下的种，那个女人再大胆也不敢做这事。”

亥时四刻，他们的马车低调进城，在贺怀翎家中暂作停留。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骤然闻到皇宫方向传来的云板声，祝云瑄愣神一瞬，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祝云璟，就见他低垂着眼，浓密眼睫遮挡了眼中全部情绪。

贺怀翎握住祝云璟的手，半晌，祝云璟抬头，平静道：“无事。”

他们都知道，这是皇帝驾崩了，宫里的事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