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人缩着脑袋进来禀报,说是定远侯又来了,祝云璟懒洋洋道:“让他进来吧。”
反正这位定远侯隔几日就要来这报到一回,他撵都撵不走,干脆不费那力气。
贺怀翎进门来,祝云璟依旧躺在榻上,只扯了毛褥子盖住越发显怀的肚子,贺怀翎看着他慵懒得如同猫儿一般的姿态,在榻前跪蹲下,凑近去看他,动作亲昵自然:“殿下这两日好些了吗?可还有不适?”
祝云璟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子,嗤道:“你胆子愈发大了啊,进了这东宫里,不见礼就算了,还敢直接往孤面前凑。”
贺怀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反正这里又没外人。”
“所以你是内人?”祝云璟讥诮道。
贺怀翎只是笑,没有接话,说什么内人不内人的,这个世上恐怕再没第二个人能如他一样,进过太子殿下最内里的地方。
虽只有那么一回,却夜夜都出现在他梦里春宵中。
可惜,也只有那么一回,以后估计都再没机会了。
祝云璟自然不知道这青天白日的,贺怀翎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意淫这些,瞥开眼,懒得理他。
贺怀翎与他说起外头听来的事情:“殿下可听说,陛下给您指的那位侧妃,安乐侯的那个侄女,前几日因为风寒暴毙了?”
“嗯。”
祝云璟随口应道,刚回宫时,昭阳帝就给他指了婚,一正妃俩侧妃都齐全了,不过他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懒得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