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我并没有将这个传说放在心上,我的父母年轻时也是去过湖心岛的情侣之一,他们虽然相爱,却没能幸福太久,从某种角度上来看,与其说是祝福,更像是诅咒呢。
我是这么坚信着的,因为对尚且四岁就失去了双亲的我来说,我必须找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而湖心岛的幸福传说就成了我怪罪的对象。
那时的我甚至在想,要是爸爸妈妈没有去什么湖心岛许愿,说不定就不会死了,起码不会这么早死。
是以我一直很反感听别人提起湖心岛,遗憾的是这块‘圣地’在贝莱斯拉一直是热门话题,尤其是在正值思春期的少女们口中。
几乎每次茶话会我都会听到有人说xx和xx去了湖心岛,一番感慨后然后再扯到她们自己身上,好在这个年纪的我已经能够正视父母的死亡了,也就没有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只是依旧对那个地方有着生理性的厌恶。
说是这么说,在想到先生会和另一个女性去那里,我还是止不住的心烦,毕竟反感厌恶只是我个人而言,在外人眼中那里还是情侣圣地,一男一女结伴前去,还能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听到我的催促,芬里尔也没问为什么,直接让我骑到它背上去,跑起来的速度可比走的快多了。
因为心里有事,我就没有拒绝这种放在平时一定会以太过引人瞩目而驳回的提议,甚至还因为始终看不到湖心岛的影子觉得心急。
可真看到了那棵巨大的柳树,我又开始退却了。
先生不可能不知道湖心岛代表了什么,可他还是和那个女人约在了那里见面,那是不是意味着——
前世加今生接近五十年的时间里,我第一次体验到了极度的恐慌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