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揪了把它背上这块为数不多算干净的毛,“醒醒!看看你腿上的脏东西,我都没眼看了,你居然还能忍下去?”

芬里尔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染色最严重的的前肢和前胸,突然陷入了沉思。

揪着揪着我觉得手感不太对,就松了手,结果看到手指上沾着黑红的块状物,太小了也分不清是肉块还是凝固了的血,反正当即我就感觉到一股寒意直冲头顶,忍了又忍才没有失态叫出来。

“你今天要是不把自己洗干净了,就别跟我回去!”

最终芬里尔还是投降了,不但主动跳进了水里,在我尝试用香皂在它身上打泡沫时,它也是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和上一次的鸡飞狗跳完全不一样。

看到它这么乖,作为老母亲我也是十分欣慰,就是希望以后还能继续保持,那我就能少操点心了。

唯一的问题是,那些不明物质粘在芬里尔身上太久了,以至于没办法轻易地洗去,用蛮力还会扯痛它,哪怕芬里尔从来没有喊过痛,看着手上的那一小戳明显是被硬拔下来的毛,我也没办法继续了。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起身朝不知何时来到了我们附近,正在树荫下乘凉的先生求助。

还好先生并没有菲尔那么坏心眼会趁机敲诈我,虽然没有第一时间主动过来帮我,但在我问了后也很爽快的答应了,反倒是芬里尔看到先生靠近就没那么配合了,甚至在先生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它张嘴就要咬他,吓得我赶紧抱住了它的脑袋,生怕再发生什么血流事件。

一阵忙碌后,芬里尔是干净了,我和先生却宛如落汤鸡一般从头湿到了脚,而罪魁祸首此时正站在岸边疯狂的甩动自己的身体,溅开来的水珠直接砸了我一脸,那滋味不提也罢。

我也就算了,反正在做出这个决定时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衣服湿了那就换一套便是,但看到先生也被我连累成这样,甚至看着比我还惨,我多少会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