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开。人是雪时所囚,也只有雪时才能将它解开。初生强打起精神,制止我道:“我没事……其实,师父每天都遣了人来悄悄给我送粥饭。云铃师妹别哭,我没事。”
“是我连累你,”我收紧手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撑一会儿,我这就去找雪时。”
必须尽快放初生自由。哪知道寻遍了昆吾宫,都没有萧子岳与雪时的踪迹,我病急乱投医,往培风殿跑,想问问赵玄罗。没几步经过回廊,我一眼便看见,谢子崇的房间点着灯。
对了,谢子崇!情急之下我一把将门推开,多日不见,死里逃生的谢子崇正坐在桌前饮水,看见我,微微一愕。
他的侧颈,有一截雪白的绷带从领口露出。他受的伤显然还未痊愈,面色很差,几近透明。没等我开口,出乎意料,他先说话了,语气平和一如既往:“小妹妹,回来了?”
我愣了愣,出声:“……谢师兄。”
谢子崇流露出探询的神色。我忽然明白过来,有什么不对。如我之前所想,我还是不认为,谢子崇会怀疑我。而且,赵玄罗态度温和,这不是她的脾气。
“程云良他,现在被锁在吞箓柱上,”我说,“已经有十余天。谢师兄不知道?”
谢子崇拧起眉头,显然,他一听便明白了关节所在:“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谢师兄昏迷期间,程云良放走了我,所以受罚,”我咬唇,“师兄,你觉得偷袭你们的人是我指使的?”
“怎么可能,”谢子崇不假思索,“我醒来便说清了,那人虽然作男子打扮,但足上有铃音响,不同寻常。”
我心下一惊,谢子崇已经说到“铃音”这份上,雪时不可能不知道是谁。我已经洗脱嫌疑,他们却依旧执意用初生的命逼我回来?
正当这时,身后的房门被轻轻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