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此时才一副懒散惬意的模样,显然是丝毫没将我放在眼里。美人盯着僵硬的我,稀奇道:“奇怪,我还以为你会立刻动手和我拼命。啊,我知道了,因为你的搭档不在呀?”
我手指猝然收紧,难道,失踪的阿遥已经与她打过照面?
“你别这么看我,我没见过他,”她自顾自喝了一小口茶,“另外,我也不打算要对你怎么样,当然,你硬要乱来的话就不一样了。”
我吸一口气:“我打不过你。”
“是了,”她莞尔,“玄都这把剑实在适合我,不怕你笑话,我简直想将它据为己有了。”
我讥讽道:“你不是早就将它据为己有?”
“没有没有,”她扇了扇眼睫,天真无邪,“我当然是要把它还给玄都的。为了这个,我已经在这镇子上苦恼了好几天。”
这太过荒唐,我几乎觉得好笑了:“苦恼杀不到人吗?”
昨晚我就发现了,这沿途的“流寇”闹得人心惶惶,这镇子天色一暗就没人出门了。她登高凝望夜景,大概就是在发愁无人可杀。
“是,”她大大方方道,“要是不留线索不指方向,玄都找不着我可怎么办。”
她一口一个“玄都”,在我听来异常刺耳——她要真是秦金罂,那就罢了;她要是不曾视人命如草芥,滥杀无辜,那也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