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赤羽军一队轻骑与莱乌死士在八里外一处山丘不期而遇。
马蹄重叩,黄沙漫天。
杨云打马在前,一手拉缰一手提剑,冷声下令:“全部格杀。”
山丘另一面,在风化的巨石下分布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灰布帐篷。中间最大的一个面前插着大衍商旗——边地都护府据此辨认本国商队。
一声凄厉惨叫从帐篷里传出,惊得在周边觅食得云雀慌忙扑扇着逃了。
外头巡岗的类似打手的大汉狠狠呸了一口,“又他妈来!”气势汹汹掀帘进去了。
见着倒地惨叫的同伴,气急败坏道:“少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子好好吃饭。”
周一辛被缚了手脚丢在一块破布上,除了有些狼狈外,精神倒好,哼叫道:“再给老子喂这酸了吧唧的恶心东西,当心把你另一根手指也咬断。”
“你…!老子这就挑了你的手脚筋!”大汉抬脚手就要踹,被同伴急急拦住,“忍一忍,过了今晚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这群人看似穷终极恶,一边气急周一辛的刁横,一边又畏惧他的身份,被欺负极了也不敢动他半根毫毛。现在只盼莱乌的人快些来,早点把这祸害送走。
可惜莱乌的人永远也来不了了。
大汉发泄的一脚没踹出去,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等着!等到了莱乌大帅手里,你……啊!”
大汉下半句威胁的话被自外飞来的一把重盾削没了音,整个人横飞出三丈,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大头朝地,红白混合物顺着颅骨缝流出来,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周一辛感同身受似的“嘶——”了一声。
下一刻,杨云出现在帐门口。
这些人本质上都是商人,因常年和沙匪周旋,不比一般商人手无缚鸡之力,往往还有不少练家子。但一遇上更狠的,吓也被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