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刘竟点头,接着问:“倘若周将军一行已经遇害,那么尸体呢?”
林悦道:“万一只是被俘虏呢。”
刘竟又将身子歪向林悦,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水果咔咔直啃,“假设成立,沙匪在俘虏的过程中周将军必定会反抗,我在沿途并没有找到任何打斗痕迹。”
“二位将军,那是谋财害命的沙匪,吃饱了撑的俘虏那么多人回去分他们的干粮。”刘竟说:“我同他们打交道这么些年,从来没有遇到过活口。那帮畜生连如花似玉的女人都是一刀砍了了事,难不成你们家小周长得一张祸水脸?”他正经说几句就开始没正形,见两人都不信他,心里多少有些气闷,嘴上损道:“不过听闻北疆沙匪确有圈养伶官的嗜好,二位所猜没准是真的。”
他这几月都忙着在外剿匪,上次回都护府还是一个月前。喻大帅派过来的援军面都没见着,冷不丁地人就丢了。他当即连夜赶回,在途径大道上找了半夜,什么都没找着。
他猜测周一辛是在不设防地情形下被带走的,能做到此事的就只有随行的商队。于是他又在临近的互市里探听那伙商人的踪迹,马不停蹄地忙到现在。
李宴阳也和沙匪打过交道,确实如刘竟所说,沙匪只认财,劫掠过的商队一般难有活口,费力俘虏活人更不可能。
由此看来,那帮商人的嫌疑确实很大。
“诚如将军所说,那我们该如何做?”这地界都护府的人最熟,离了他们真不好找人,李宴阳不想在此浪费时间,放低姿态道:“这孩子是周家年纪最小的,还未及冠呢,可不能折在这。还请将军尽力救救他。”
这话明着在服软求助,暗自却是在给刘竟施压,提醒他丢的是周家的人。
刘竟啃完了果子,对李宴阳的态度还算受用,“我知道。这不一直在救他吗。”
林悦以为这人终于要干正事了,不料被他接下来的话气得脏话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