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竟浑不在意摆手,“多大点事。”
“那行。”胆大兄朝林悦哈腰行了个礼,招呼其余人退了。
没人站直了正经行礼,都是大手一挥,嘴里喊一声:“走了大哥。”
饶是李宴阳也忍不住脑门直突突了,好好的朝廷官署,怎么弄得跟匪窝似的。
等厅上人退干净了,林悦方才在闹哄哄的杂声中透了口气。晃眼扫到刘竟的脚又是一阵堵心,行伍人多少有些脚臭,此刻视觉冲击太过激烈,他甚至都觉得整个屋子都让他两只脚趾头染臭了。“我不急这一会,你能不能先去换双鞋。”
刘竟低头瞅了一眼,司空见惯了似的,浑不在意道:“不必了吧,正事要紧。”接着又说:“我另一双鞋露三个脚趾头。”
林悦:“……”
李宴阳强忍着不去看他的脚,客气说道:“还请刘将军坐下细说。”
刘竟挨着李宴阳坐下,用他刚刚挠过屁股的手捡了几粒花生抛嘴里,边嚼边说:“我初步断定你们家那小周是叫那帮行商给带走了。”
李宴阳默默把小食碟子往他那边推了推,“不能因为商队和周一辛一起失踪了就这样断定。”
刘竟吃了两口口涩,探手过来拿茶,李宴阳眼看着他爪子伸到近前,魂飞魄散地按住茶杯,“这杯是我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