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我觉得咱俩位置不太对,一会你掉下去我都不知道。”
李宴阳往前贴了贴,空着的一只手握上林悦的腰:“坐近点知道了。”
林悦包裹在轻甲里的腰感受到他的手,他扭了扭腰,李宴阳的手还是紧紧贴着半分没挪位,这哪像是没力气的。
“我觉得你在涮我!”
李宴阳跌宕起伏地哦了一声,像是在嘲他这么晚才发觉,并且不以为耻。
林悦:“……”
又过了一阵,林悦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恶狠狠地侧头问他:“你是不是肖想我的马!”颇为咬牙切齿。
“我告诉你没戏!红枣就是我的命!”
李宴阳:“……”
这孩子脑子怎么时好时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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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叠瀑挂在山间,雷声伴着闪电的裂帛之声源源不断地灌入山涧,少有的热闹。
脚下是湍急的水面,倒映着两面颜色各异的军旗。
左边赤红,右边乌黑。
周一辛端坐在马上,大半张藏在头盔的阴影里,同河对面的柔然大军遥遥对峙。
伽来吙抬眼远远一扫,虽看不清周一辛的面容,但看身量也知是个年纪尚小的。颇为意外道:“同我在林子里周旋了一夜的竟是你这后生。”
周一辛语不带波澜,“在我们大衍“后生”是亲密长者唤的称谓,伽来大帅这声后生实在无福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