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阳深吸了一口气,堪堪保持住一丝理智,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他不会大衍话。”
这个可能他早就想到了,只不过他一时情绪把控失败,对俘虏动了私刑。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自己也惊着了,心里想着回去军法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不料刚自我调节了一番,始作俑者李宴阳就来了。
林悦不知怎么的突然争执欲就上来了,不高兴地说:“他听得懂我说话。”
“能听和能说是两码事!”
林悦被他猛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手里的匕首随即一松,就这一眨眼功夫,那柔然人瞅准了机会,左脚猛地发力,膝盖重重叩在林悦背心。
柔然人大吼一声,拼尽全力挣起身,迅速接上一脚,直击林悦握着匕首的那只手腕。
匕首脱手飞了出去,待李宴阳反应过来林悦已经被那柔然人狠狠扣住脖颈。
使用重兵的人双臂最有力量,林悦细白的脖子圈在他手掌里,就像一只娇小脆弱的玩偶,只需轻轻一下……
李宴阳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重甲包裹的身躯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
他强装镇静,用柔然语说:“你挟持他没用的,你和你的士兵都不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晨光熹微,悬了一夜的圆月彻底不见了踪影,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
林悦整张脸都在暗处,什么也看不清。李宴阳连让他安心的一个眼神也递不过去。
他盯着柔然人,继续说:“如果你放了他,我放你的士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