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夏岐令道:“年初我偶见莱乌在武川周边集结大军,便留了个心眼。左右回王都也不急一时,想着来助你们一助。路上发现柔然大军踪迹,单凭我恐怕抗衡不得,便绕去青州找了李邡将军。”
李晏阳闷闷地收了折扇:“我爹走不开,便派我来了。”
卫思宁听完,同喻旻对望一眼,审度着开口道:“柔然同我大衍多年积怨,一战不可避免。可乌桓一直置身事外,不涉战乱,夏将军此举可会给乌桓带来麻烦?”
“我王厌战,并非怕战,”夏岐令道:“柔然欺凌东原各部已久,各部多是敢怒不敢言,总得有人出这个头。”
卫思宁点了点头。他担忧夏岐令出手相助是为还上参的情。打仗是要死人的事,若挂上情义二字便重逾千斤,这份恩情沉甸甸地压下来任谁都觉得重。
反而直白的利益驱使会让人轻松许多。
夏岐令毕竟比卫思宁年长几岁,又是乌桓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更加深谙此道。不着痕迹地给卫思宁宽心:“我王降下旨意,若得此契机能叫东原各族远离战火,稍得喘息,乌桓出兵责无旁贷。”
李晏阳跟着颔首,很是赞同地叹道:“若东原各族都有这般想法,柔然哪能跳到现在。”他朝喻旻道:“你是没看见,嗬,伽来吙带的辎重堆满了一个山头。”
林悦一听眉头又皱了:“这么多,两年都未必用得完吧。蛮族入冬必休战,他带那么多辎重做什么。”
卫思宁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伽来吙带来的兵不止我们估计的这些。”
李晏阳问道:“你们估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