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一模一样的罐子给他,“一日两次,尽量不要挠,注意保暖,三日后若有化脓再来找我。”
那士兵打开罐子看了看,愁眉苦脸道:“有内服的么,我受不了这个味儿。”
郎岚解释道:“皮肉伤内服的效果不如外用的好。”
这几日连夜调出的药膏小半天就完了,郎岚翻看厚厚一沓病例纸,几乎全是冻伤。
“师父,这么下去咱们的药材不够啊。”
曲昀在一边盯着炉子焙草药,石台上新鲜采摘的药草慢慢失水打着卷儿。刚卷叶需要快速离火,多半刻都要糊的。
他一边围着几个炉子手上忙碌,一边道,“大帅已经严令禁止不准玩雪,过几日就没这么多来问药的。”
“可我细问了些人,他们好些都是没碰过雪的,冻伤也不在手上。”
曲昀将最后一点草药从石台上扒拉下来,凝目道:“大腿和足底?”
“对。”
“这可麻烦了”,冻伤一般出现在长时间处于寒冷环境的裸露表体上。大腿这类相对温热的地方若出现冻伤,那就是身体机理问题了。简单来说就是不抗冻。
而冻伤又是有惯性的,头一年冻伤了第二年无论怎样都要继续冻,处理不好就是痼疾。
郎岚又道,“有这类冻伤的大多都是哨岗兵,可能是长时间站立不动的缘故。”
“嗯。”曲昀应着,“我去报给大帅,要想想法子。啧——这雪日日下,没完没了的。”走之时又吩咐:“库存里的药先紧着症状严重的将士,应当能撑到下批药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