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乌桓北夏同受战争之苦,这伙计瞧见几个乌桓人生出了些同病相怜的心情,又道,“我们这里北胡军没有来,城里做买卖的不止咱们北夏人,北胡也有商馆在这。他们…”那伙计指了指楼下经过的囚车,神色显出丝哀切,一晃而过,“他们只是路过,车里的是我们大王子,说是要押回北胡王都。”
伙计很快让食客唤走,林悦震惊地险些哽住,“那是他们的储君啊!他们就这么让北胡人带走他们的储君。”
卫思宁叹了声,低声道:“又能如何,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都想要有口饭吃,想要活着。”
熙熙囔囔天下素民,能顾好家就不错了,谁还能顾得上国的皇帝谁家坐。
喻旻突然道:“方才那伙计说要押去北胡王都。我想——”
“你什么都不要想。”卫思宁打断他,“不可节外生枝。”
喻旻搁下茶杯,正襟危坐满面肃然道:“倘若我们能助北夏复国,到时对付柔然就多分胜算。再往西走两天就可到北胡王都,机会只有一次,时间也不多。”
“国是你救个储君就能复的么,别说他现在是个阶下囚,就算手里还有精兵想要复国也不是易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喻旻不以为然。
卫思宁:“我不同意。”
眼看风头不对,林悦赶紧插嘴和稀泥,“阿旻的想法也不全无道理,殿下考虑周全也是应当的。”
“他哪里有道理。”
“他如何考虑周全。”
林悦:“……”
结果两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