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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旻听完余飞的话,唤来杨云。

“回雍州传我令,谢同有失职守,迟援殿下,着军前处斩。”他一边拟军令一边道:“若有求情者,一并革职。”

见喻旻搁了笔,余飞急道:“那里通外敌这项罪名……”

“不必提,里通外敌的罪名若是坐实是要株连家人的。 你方才也说了他从前颇有战功,留他家人性命算是还他戍边多年的功劳。”

余飞还待再说什么,杨云已经领命走了。

他仍旧愤愤的,“殿下遭了这么大罪,也太便宜他了。”

喻旻默然不语,其实他还存着另一份心思,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雍州城的各位,护不好殿下就要受罚。

林悦已经率军到了武川驻地,这边事情也已经了结。周一辛一早便来问什么时候回武川。

喻旻将药渣撇净,晃着勺子等药晾凉,“等杨云回来。”再有一天殿下也该醒了。

这边杨云带着元帅军令一路疾驰到雍州城。

谢同自知事情败露,党项人没有活捉到卫思宁,反而让他武川来的援军打得落花流水。好在他自认行事还算周密,没有留下重要证据。

卫思宁就算知道是他卖消息给党项人,也无法让众人信服治他罪,到时只要死不承认就行了。最多也就治他救援不及的罪。

做了这般打算,谢同也不惧卫思宁了。

不料这天夜里,他的住所突然闯入几个脸生的士兵,二话不说就将他拖带到厅堂。

他还穿着中衣,挣扎中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胸膛露了大半在外。

卫思宁不在,整个雍州城里就他最大,想不出何人敢这样对他。长得是个正派模样,嘴里却不消停,被人按在地上仍然在叫骂:“反了你们!狗娘的杂碎胆敢这样对本将军!仔细你们的狗头——”

叫骂中被人一脚踹在膝盖窝,扑通一声跪得端端正正。

厅堂里站了好些人,皆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谢同见状暴怒:“反了反了!!你们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