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从那一日后,便以他不会扫地为由,将他调到了我的庭院那处,让他住在单独一间的下人房,让他负责平日里我所居庭院的打扫。

我不敢一口气便提携他到我身边,那样会让他起疑心的。是以我每日里在庭院里练剑时,都能看到我心心念念的身影。

我在练剑时,看得出他想与我一同比剑的渴望,我试探地想让他同我一块练,但他婉拒了。

我知,他是怕我发现了他的身份,是以我也未怪责他。

我将我的武功绝学都展现在了他的面前,离诉每每见之,都骂我傻,这是在给敌人发现自己的破绽,让敌人一剑杀死我,

我听闻总是笑,我说,我这一辈子,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杀我,死在他手下,我心甘情愿。

离诉呸了我几声,说我年纪轻轻,想什么死,到不如想法子,将他带上。床。

上。床?听完这个词我懵了,我看了一眼那在外头勉力同地上的灰尘争斗的人,眼底是说不出的情绪。

我何曾不想抱他,那是我守护了一辈子的人。可是,我越是接近他,越会害他,我这般灾星的人,还是离他远点的好。这辈子,能活着看到他长大,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不求太多,不求他记起我,不求他爱上我,我只求,他一切都好。

我开始慢慢地接近他,同他拉好关系,把他从一个扫地的奴仆抬成了我身边伺候的人。

我同他关系越来越好,我带着他一同喝了月上九天,但我未告诉他,这酒的含义,只说那是一种独家酿造的酒。我带着去吃喝玩乐,易容下山游玩,那段时光,我不知有多开心,梦中都会笑醒。

抛却了家仇,抛却了爱恨,即便他不记得我,他不知道我是谁,我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