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惧的眼泪流了下来。
“还记得我吗?”那个老头对她说,“上一回见你的时候,我还不是这个样子。”
顾百一张了张嘴,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老头在她脸上嗅了嗅,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陈旧衰朽的味道探入鼻尖,她胃里翻涌,几乎想要吐出来,而他的脸上皮肤绵~软如同蚯蚓,带着薄薄的油。就像泡了很久的尸体在烈日下蒸发。
“开车吧。”他看了顾百一一会,重新坐正。
顾百一根本无法反抗他的话,手自觉便去拧动车钥匙,挂挡,送油。
老头子的一只手还在她身上,他把~玩着那团白光和白光后近在咫尺的东西。
而随着他的动作,白光的消散速度降低了些,那团晕开的光也隐隐有聚合的趋势,随着他的动作,顾百一只觉得身上的瘙~痒和不适都消失了少许,她抬头看后视镜,就这么一会,脸上的红斑也少了许多。
放在身上的那只手仿佛突然就不再那么难受了。
而随着她身上白光的稳定,老头子的苍老似乎也有了小小的变化。
顾百一有些不确定问看了他一眼。
老头子神色淡然,她咽了口口水,好像突然可以说话了。
“您……您是……”
青松道长的师父,那位一年前就一直闭关不出的大师。
“伶榇大师?”
“你还记得我。”伶榇道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