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匆匆身旁的吴时弦微微挑眉,刚刚跨出门槛的店老板噗通摔了个狗吃-屎。
顾匆匆跟着吴时弦出了小院,路灯坏了一盏,斑驳的光影下,夜风吹过来,昏头涨脑的头也清醒了些许。
她走向后面那辆车,漆黑的车身,车窗缓缓摇下。
这回那小蛇这回连吐露的蛇信都收了回去,在顾匆匆手心微微颤抖。
车里的人即使坐着,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让人心生不安,她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带那托盘什么的,只得另一手握-住蛇尾,然后送了过去。
没有人接。
微温的蛇血顺着手腕蜿蜒,她等着里面的人。
车里极黑,极静,有那么一瞬,她都怀疑里面是不是没有人。
然后一只洁白修长的手缓缓从里面伸了过来,距离她不过一寸,手心向上。
顾匆匆于是再向前一步,将手里那条不知是不是已昏的小蛇放在了那只手的手心。
她的指尖无意触及到他的掌心,极凉,极白,仿佛夹着霜天的风雪。
而与之对应的,是在蛇血沾染下发热的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