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哼了声,很不满,小声嘀咕,“谁让你守夜时间跑出去,方才姑娘要喝茶要用恭桶都是我一人做的。”

青蒿摸黑过去,脱了鞋袜上榻,听闻这话,心里咯噔一声,低声问珍珠,“姑娘方才可有询问过我的去处?”

“自然有问过一声的。”珍珠说道:“青蒿姐姐,你也不能因是你大丫鬟,咱姑娘性子软绵就这般散漫,何况你有事儿出去也要同我说一声,我喊个小丫鬟过来守着,省得姑娘有事儿时忙不过来。”

青蒿心中稍有担忧,怕三姑娘指责,但想到三姑娘绵软的性子,应当是不会的。

又听见小丫鬟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青蒿不耐烦道:“成了,赶紧歇息吧,明儿还要早起伺候姑娘。”

珍珠哼道:“你既知道,晚上还跑出去。”

“你行了!”青蒿低声呵斥,“我去何处,也轮不到你来嚼舌根。”

珍珠气呼呼的躺下,背对着青蒿睡下。

晨曦微露,姝姝起床,两个丫鬟进屋伺候,姝姝并未问青蒿昨儿夜里的事情。

青蒿也悄悄松了口气,平日姑娘甚少责骂她们的。

看来是不会问起昨儿夜里的事情,果真是个软懦的性子。

倒是青蒿出去倒水时,姝姝问了珍珠一句,“青蒿昨儿何时归的?”

珍珠气呼呼道:“半个时辰呢。”她也没跟三姑娘说昨儿夜里跟青蒿拌嘴的事儿。

姝姝嗯了声,倒也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