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囡气极反笑,对啊,她可不是狗娘养的吗?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她转身扬长而去。
至于她娘,那可真是被打得不轻,谁叫周大囡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啥都不会干的小姑娘,如今的她,一膀子的力气。
“白眼狼!周大囡你个白眼狼!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凭良心说,这话是真没错,养出这么个闺女,跟养个白眼狼也没啥区别了。
……
这一次,周家大伯娘是真伤得不轻,她年纪大了,加上去年洪灾那会儿亏了根本,偏周大囡下手又狠,几相凑在一道儿,直接叫她挪回家躺炕上就下不来了。
周家大伯初时还问了两句,等回头大山过来寻他说事时,顺口提了一嘴白日里发生的事儿,他登时就失了耐心。照儿子的说法,婆娘和闺女都不是好东西,可儿子也说了,她俩统共就对掐了那么几下,能咋样?
认定婆娘是装病搏同情后,他就放心的该吃吃该喝喝,顶多每日早晚来房里送碗水送碗饭菜。
也是周家大伯娘命硬,前次洪灾病成那般也熬了下来,这回伤得是重,可好歹能伤到要害,在炕上躺了多半月后,她也渐渐好了。
一能下炕,她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老刘家,想寻唯一的倚靠三山子说说话。哪怕这个唯一的倚靠看着就不靠谱,可起码能安慰安慰她吧?
答案是不能。
她被告知,刘春花带着三山子在几天之前离开了县城,目的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