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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周芸芸很是放心的由着他们折腾,用孟谨元的话来说,试一试也是好的,顶好能让他们知晓何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可惜,那仨完全没将这话听在耳里,而是转身就回去折磨丁先生。

丁先生:…………

从客观的角度来说,他完全可以算是科举制度的受害者。明明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实践赋论都极为精通,偏生每次都点子背,总是棋差一招。

上一回的会试算是他离进士最近一次了,前头两场都考得极好,还得了孟谨元的赞誉,只道这回总算是转运了。

运道却是转了,可惜转错了方向。

最后一场考试时,丁先生明明已经完美的做完了所有的考卷,却因一时激动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后果倒是不严重,他当时就扑上去将火灭了,只是先前费尽心血想写的答卷却皆毁了。而那时,时间已经剩下最后半个时辰,一切都已经晚了。

有时候想想,这人兴许就不适合走科举之途吧?

尽管如此,丁先生依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咬牙坚持寒窗苦读,直到再逢科举年。

因着早在十多年前,他就考上了举人,所以只需等来年二月底,同三胞胎一道儿参加会试便可。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半年过去了。

会试那日仍不是休沐日,百官照样上朝,哪怕像孟谨元这般家中有孩子下场考试的,也只能将担忧放在心上。

孟谨元一点儿也担心,他笃定这回仨兔崽子一准儿过不了,铁了心打算叫他们受一回挫折。对于这种做法,周芸芸在表示赞同的同时,心下又颇为狐疑,挫折教育什么的,这年头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