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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山呆若木鸡,虽说有段日子没见面了,可莫说八哥长得都差不多,单就是一开口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就能叫他瞬间回忆起不堪的往事。
毕竟,成了精的鸟本来就不多,能叫人开口跪的更稀罕,至于能瞬间在周家阿奶和刘春花语气切换自如的,估计就此一家了。
都不用回头看同来的学子面上是何神情,周三山只觉得自己完蛋了。
完了,彻底完了,他这辈子都不用再费心思考走科举仕途这事儿了,毕竟甭管在哪里考了童生秀才和举人,最终还是要上京城考进士的。而偏生,他却在最后一关被堵死了,哪怕他才华横溢如同文曲星下凡般一路顺畅直至高中状元,有今个儿这一出,他也一样完了。
他的前程啊,毁了啊!!!!!!!
带着无尽的凄凉和绝望,周三山都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回去的,更不知晓那些同行的朋友是何时离开了他的身边,直到回了自家的小院,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只一副神魂俱裂的模样,呆滞的走回屋里,立在当中。
且一立就是大半日。
等刘春花回家时,看到的就是一个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夫君。
“我不进学了,往后再也不进学了,不考科举也不走仕途了。春花,你看我还能干啥,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前程俱毁,他娘又远在县城那边,况且就算能回去,自个儿身无分文,他娘也是如此,两个穷光蛋凑在一块儿能有好日子过?还不如扒着自家婆娘,起码娶妻这么久了,他每日里都是好吃好喝好穿,还有下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