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郡主么?京中谁人不知!想到传言里嘉和郡主和傅时寒关系极好,大家都有些尴尬。
阿瑾板着小脸儿与掌柜的言道:“你这里开的明明是香料店,为何竟是臭不可闻。”
掌柜的不断擦汗,陪着小心的笑:“郡主不妨里面看看?里面还有其他香料,想来您会喜欢。”
阿瑾才不肯走,她瞪着几个说小话的女子,冷着俏脸言道:“无凭无据道听途说便是出来说的一板一眼,我是要说你们胡诌呢?还是要说你们和傅将军关系极好,他家的事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趴在床下!”
阿瑾这话说的狠毒,连滢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更何况那几位说话的女子,虽然她们内心气愤,但是总归不好和嘉和郡主这样争执下去。
怎么争执?难道说……她们是胡说八道?还是说,她们说的不是假的?不是假的也不行啊,人家已经把话堵死了。不是假的,你又怎么知道,傅将军是个鳏夫,这话,根本不能说下去了啊!所以说,嘉和郡主这话不可谓不毒辣!
阿瑾看着她们,歪头与滢月言道:“姐姐,你看,我们整日的不出门,还真是没有见识。都不知道,原来傅将军这么抢手。”
“你们不能这样无端的诋毁别人。”周夫人言道,语气里有几分不服气。
阿瑾冷笑:“是呀,我们不能无端的诋毁别人,可我这又怎么算是无端的诋毁呢?正常揣测罢了。如若真说无端诋毁,你们刚才那样说傅时寒,又有什么证据呢?你们不过是自己想当然罢了。你们说不是傅将军告诉你们的,那么是谁告诉你们的?你们自己想的么?自己想的,难道就不是无端诋毁别人?”
阿瑾一口气说完,就看大家脸色苍白,继续言道:“难道你们觉得,自己说的话就是千对万对,别人说就是千错万错?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天下,还是姓赵的吧?更何况,就算是我们家人,也不会这样无事生非的说话。”
“阿瑾,算了。”滢月很好心的言道,“你何必管这么多呢!”
阿瑾了然状:“倒也是的,我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应该直接告诉傅时寒啊,我想,他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阿瑾说到最后,已然带着笑意,可是这笑意在他人看来却是冷飕飕的。
就在几人说话间,就听传来男子的笑声,阿瑾望过去,见门口站着的男子正是虞敬之。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更没有张扬跋扈被人看到的小别扭,倒是落落大方笑言:“敬之哥哥,你回京城了?”
虞敬之本来是过来寻香,倒是不想,见到小花猫呲牙咧嘴装老虎的场景,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是呀,前日回的。许久不见,嘉和郡主都长成大姑娘了。”虞敬之含笑言道:“还是这样凶悍呀!”
阿瑾板着俏脸言道:“如若旁人这样编排敬之哥哥,我也不会客气。哪有这样的,自己想当然的事情就出来随便说,完全不考虑别人的心情么?”
虞敬之看阿瑾十分认真十分的样子,笑言:“那敬之哥哥可要在这里先谢谢嘉和郡主。”
两人言道起来,他人见状倒是不多留,立时趁这个时候快步出门,阿瑾瞄到,但是没有多言其他。虞敬之含笑:“他们今日能讲傅时寒,明日便是能讲你,你就不怕名声不好?”
阿瑾觉得,虞敬之这话问的十分奇怪,怎么就会怕这样东西,她歪头,“名声,能吃么?”
虞敬之直接笑了出来,他作势想了想言道:“大概不能。”
阿瑾:“那就是了,既然不能吃不能喝的,我又担心什么呢!你不知道我的性格,我这人啊,最不怕的就是名声不好了。名声好又不值什么银钱,更是没什么用处,我犯不着为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让自己不痛快。”
虞敬之看她如此洒脱,又想六王爷行事,可不也是这般,人人皆是言道六王爷无形无状,嘉和郡主张扬跋扈,可是却也没有想过,有些事儿哪里是看的那么简单,如若能够像她过得这样快活,那么虞敬之觉得,自己也愿意这样,这样的生活。在乎太多名声,终究无用!
“敬之哥哥一把年纪倒是没有你看得开,真是可悲可叹。”饶是如此言道,虞敬之依旧是一脸笑容。
阿瑾撇嘴:“你不用恭维我了,恭维我,我也不会给你付账的。我们家的家风就是扣。”
虞敬之一怔,随即被她逗得笑了出来:“家风是扣啊?你这家风,我倒是觉得甚好,敢问嘉和小郡主偷偷攒下多少银两了?”
阿瑾惆怅望天:“你问一个姑娘家这样的问题,好像不怎么礼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