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提齐王爷赵沐的事儿,是时寒为阿瑾选择的一个比较好的转换话题的点。而事实上,这个话题确实转的很好。

想到这里,小阿瑾双手合十,默默的歉意:皇叔,对不起啦!

远在齐王府的赵沐正欣赏美人谄媚艳舞,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美人连忙靠在他身上言道:“王爷可是伤寒了?”边说小手儿边是上下滑动。

赵沐哈哈大笑,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待到深夜,赵沐披着袍子坐在院上赏月,自斟自饮,感觉到身后有人,他言道:“时寒这样大半夜的来我齐王府,莫不是看中了本王?”

傅时寒冷笑:“你还真是自恋,不过我想,这倒是你们赵家人的家风。”

赵沐:“……虽然说实话是美德,但是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揍死的。”赵沐懒洋洋的对时寒摆手,时寒并没有动地方,他却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倚在了桌上,将身体的重量放在石桌上,“你看你,就是这么不讨喜。”

时寒静静的看他,半响,勾起笑容,本就出尘的容颜更是绝色,他往前几步,将手搭在赵沐的肩上,“七王爷想我怎么讨喜呢?”

赵沐桃花眼挑了起来:“这样……便算是讨喜了。”言罢,摸了一把时寒的手,啧啧道:“果然是少年,这手都比我细嫩许多。”

若是一般人看了,只当他是变态,有龙阳之好,可谁知赵沐接下来的话却也让人喷饭,“看样子,我该好生的保养一下了。听闻天山浮冰与人皮肤极好,我想,我倒是该去天山住上一段时间了。不然被你这样不如我的少年超过,心中甚是烦恼。”

言罢,抬起自己的手左右看,“你觉不觉得,如若我好生保养,必然比你更加出色?”问过之后那笑容更是十分的欠揍,时寒嘴角抽搐一下,越发的靠近他,“可是年纪大了就是大了,便是如何装作年轻,能够掩饰外表的沧桑,却敌不过内心的衰老。”

赵沐囧了……

“那你什么意思?”

时寒笑容可掬:“也没什么意思,去好生的休养一下也是正途。虽然内心苍老,可是却也没人能够看到不是?保证外表的光鲜也是正经。最起码还能糊弄糊弄人!”

赵沐:“我突然发现,这次回京时机不太好,我不怎么想看见你,呵呵……”

时寒收起自己手,站直身子,“那我便是告辞了。”言罢,极快的消失。赵沐看他突然出现,突然又离开,疑惑的挑眉:“这厮来这里到底干什么?”不过他倒是没有疑惑太久,毕竟,有些人奇怪惯了。例如傅时寒。如若他正常,那就应该是最大的不正常!

赵沐疑惑的不得了,不过时寒却面色轻松,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既然这般,那倒是极好,想来明早赵沐就会去天山了。他离了京城,天家倒是也不能迁怒,阿瑾也不会愧疚了!

深夜已然宵禁,但是时寒却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待他途径傅府,停下脚步望了过去,傅府大门紧闭。时寒恍然看到飘雪的大阴天,一身红衣的女子牵着一个小男孩儿踏出府门。也许当时没有想到,自那之后,傅夫人景黎夕,她再也没有回到傅府。也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傅府了,人人都言道,傅夫人命不好,可是时寒却记得当时他外祖父站在傅府大门口,决断的言道:“梨夕危在旦夕之际,只盼着一纸休书!这点做父亲的不能为她做到了,可是就算是拼了死,我也不能让她葬在傅家的墓园。”

时寒看着傅府的牌匾,只觉得这些年他父亲的痴情是那么可笑,如若真的真情,又怎会有那时的是是非非。

就在时寒发呆之际,大门却突然打开,一时间,不遑是时寒,出门的人也呆住了,他们四目相对,时寒转身就走,傅将军却快步上前,喊道:“时寒!”

时寒停下脚步,回头似笑非笑言道:“傅将军,好久不见。”

傅将军激动:“时寒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快,快进门。”

时寒上下打量傅将军,见他一身便服,微微皱眉,随即言道:“我想,傅大人弄错了。最起码,您可不该用什么回来的词儿。这里并不是我的家,谈何回来呢!”

傅将军一僵,看时寒苦笑:“我就知道,你并不能原谅我,只是时寒,你祖母近来身子并不好,就算你不看父亲,也回来看看她老人家。其实她是一直惦念你这个孙子的……”

傅时寒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他顿时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笑够了,他看傅将军,疑惑的问:“你怎么会突然好心告诉我这样的好消息呢?我想,大抵我今晚是要高兴的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