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鬼魂都是被圧了数十年之久的冤鬼枉鬼,不同于一般死亡的普通鬼魂,它们更加的凶残和暴戾。
所有人都屏气敛声,唐邑则是用衣袖将嘴巴给捂住,他感觉到体內鲜血翻涌,气息已经极度紊乱,这个时候万分紧咬,不能出任何差错。
有鬼魂顺着缎带往地上开出的鬼门里走,后面的接踵而至,一个接着一个往里面涌。
数量相当庞大,不但没用任何的减少,反而看起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像是永恒没有尽头一样。
唐邑额头数颗豆大的冷汗冒出来,两脚僵直,背脊上似有千斤的巨石圧着,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他瞳孔一紧,嘴唇微张,随后牙齿猛地下咬,咬破舌尖,令舌头上蚀骨钻心的痛让自己保持精神上的清醒。
慢慢的,缎带尽头没再有鬼魂继续跟过来,还剩下一些,马上就要结束。
唐邑绷紧的肩膀,往下松懈了一分,他更是无声的徐徐吐了口气,可不待这口气完全吐完,唐邑一口气中途断裂掉。
他抬起眼眸,看向鬼魂蹿来的方向。
隐隐中,他听到有什么人靠近的脚步声。
十几秒钟后,一处人高的草丛摇晃,从后面走出来一副森白的人骨。
有头有脚,骨头上还残留着一些没有被鬼魂给啃噬干净的皮肉,强烈刺激得血腥味在森然白骨走出来后,直接被山风夹裹着,送到唐邑还有他身后那些人口鼻中。
这种味道,若换了其他时候,或许还可以忍受,但是在视觉和嗅觉的双重作用下,就有人一时间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