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唐开口便问，并蹲下身，这样她就可以直视他的眼睛。

男人垂着眸子，有意无意的躲避，却被姜唐直接掰住了脑袋。这样一来，他只能被迫着，与姜唐对视。

“姜唐，你干什么呢？”

朝兮的眼睛细长，很漂亮的丹凤眼，以往他的眼睛里，不管喜怒，总是散落着细碎的光芒，清冽干净。

可现在，他的眼睛，一点光芒都没有。

明明姜唐已经贴到他面前了，可男人的瞳孔依然涣散，黯淡的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姜唐，安静的让人心疼。

窗外有虫声唧唧，隔了好久，朝兮才低低的唤了一句。

“姜唐啊。”

声音低软，似乎是在颤抖。

“我瞎了。”

艰难的说完这句，朝兮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他胡乱的去摸姜唐的脸，雪白的指尖微凉。

“我的报应来了一开始，我只是看不清东西，渐渐地，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姜唐蹙着眉，哑声问。

“为什么？”

“因为我操控了你的母亲，为了顺利嫁给你，我对她用了傀儡术。”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