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你以前的事呗,他说你是自己找上翠竹轩的?”
朝兮掀开眼皮,勾唇浅笑。
“他说的,你信?”
“信不信不是全凭你的话么,那你说说,你怎么进去的?”
朝兮坐起身,宽敞车厢里还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下铺着厚厚的一层毯子,把脚伸进去,柔软的像是踩在云上。
“我以前在戏班子里唱戏,跟着一个老师父后面。后来师父死了,我带着白芝来景阳城谋生机,本准备找个戏班子继续唱戏,竹叔找到了我,说他那就是开戏台子的,当时不懂大地方的阴私,就签了卖身契。”
姜唐点点头。
“你们唱戏的,也要签卖身契?”
“自然,戏子戏子,和花楼里的哥儿没什么区别,他们卖肉,我们卖嗓子罢了。”
朝兮说的风轻云淡,好像被骗了,也不在乎。
竹叔说他遇见他的时候,满手是血。
这事是真是假,姜唐不清楚,也懒得去问了。
反正现在这个人被她买下来了,就是她的人,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接下来的日子才是她在意的。
车子外,一片喧闹。
马车走的很慢很慢,后面车夫直接下马,牵着马绳,拉着车厢,走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最近景阳城,人变多了。”
朝兮撩开帘子,草草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