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出去等着。”
“是,师父。”
白芝对眼前的场景见怪不怪,默默退出去,灭掉灯笼里的火,站在门口,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
房间内。
男人垂眸,桌子上的烛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面上,静静地,像是野兽。
他垂眸,看着面前沉睡的男人,嘴角浅浅的勾起。
香膏里的药已经起作用了,现在他面部的血液流淌的很慢。
等他动刀时,血液不会溅出来,脏了他要取的宝贝。
他捏着刀片,这个动作像是做了很多次,挑开眼皮,刀片沿着眼窝一个打旋。
很好,完整的眼珠子,就取下来了。
下一个也是如此。
躺着睡得人毫无知觉,脸上甚至一点血色都没有。
瘪下去的眼眶有些骇人,可朝兮的眼底,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波澜。
他不管桌子上的人,只是小心的把那两颗眼珠,放进早已经准备好的香薰罐子内。
一举一动,都严谨而又虔诚,仿佛在做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情。
摆放好眼睛的位置,在它最亮最美的时候挖下来,用防腐的香薰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