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
“任何人!”
苏语嫣的眉宇间依旧有些怏怏不乐的痕迹。
裴玄低叹一声,他望了望木屋外的天色,时间不早了,他也该返回矿区那边了。
等到裴玄的背影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后,南羽谨慎地看了一眼门外炮制药材的老大夫,然后才凑到苏语嫣的近前:
“主子,咱们这次就这样算了?真答应裴大人,不再想办法刺杀信王了?”
苏语嫣扯了扯嘴角,神色中哪里还有刚刚的脆弱愁绪,全是锋锐桀骜:
“暂时是不能动手了,等着看圣意裁决吧,若是陛下顶住了太后的求情,一杯毒酒要了信王的命,咱们当然就此罢手。
如若不然,呵,被拔了爪牙的病老虎,很容易让我们抓住弱点一击毙命的。”
南羽嘿嘿一笑,就知道他们主子不是什么讲规矩的实诚人,这次没有算计过那位裴大人,下次就不一定了,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连续摔倒两次吧?
与此同时,走出一段山路的裴玄回首望着绿树掩映下的木屋,沉静的目光中隐含柔和。
苏姑娘愿意和他做戏,就说明不是真的怨怪他今日所为,即便有嫌隙,也不是不能消除和弥补的。
否则的话,依着苏姑娘骄矜的脾气,哪里还愿意和他浪费时间敷衍试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