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裴玄气不气人?气不气人?丽妃刚刚为朕诞下皇儿,朕多宠宠她怎么了?

朕知道,她那个弟弟不成器,也没想把人安排到要紧的位置上去,不过是想给个虚职头衔而已。

就这么小的事儿,他裴玄就不乐意了,你也在场,你说说,他那么指责朕,朕不要面子的吗?”

御前总管太监孙忠全陪着笑,装作自己刚刚跑得很累很急的样子,满脑门儿的汗珠子,还一直在捯气儿,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广和帝看他这副怂样子,嫌弃地拧着眉头:“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朕问你话,你也敢耍滑头不回答了,哼,怎么,你也觉得裴玄那厮说得对?”

孙忠全这才把气喘匀乎了,连忙摇头:

“陛下,给奴才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违背您啊。

实在是,哎呦,您虎步生威,龙马精神,走起来如同风驰电掣,奴才腿短气虚,跟不上您的步子啊。

陛下恕罪,是奴才愚蠢懒惰,奴才今天下职以后,就在院子里练习快走,下次肯定不再出岔子了。”

广和帝并没有被孙忠全这插科打诨的言语糊弄过去,冷冷哼了一声:

“你倒是能避重就轻,怎么,这会儿不喘气了,倒是能说一大段话了,可是,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你说,裴玄那厮是不是该罚?”

“这……陛下胸襟广阔,裴大人贤良,奴才见识浅薄,实在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就别绞尽脑汁推诿了,我看出来了,你们这些人都怕裴玄,呵,就是仗着朕好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