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广和帝心里清楚,无论是登基前还是称帝后,裴玄此人都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是帮他整顿朝野、治理江山的肱骨贤臣。
更难得的是,君臣二人的治国施政理念一致,每每商讨起政务来,都有一种得遇知音之感。
此刻,君臣二人刚刚商讨完明年的农耕赋税改革之事,关乎国计民生的政事暂时告一段落后,广和帝突然想起这几日太后拐弯抹角的催促,便向裴玄询问起来:
“裴卿,最近是否查明白信王这次被陷害的前因后果了?”
裴玄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奏折,呈到广和帝面前。
“陛下,经过臣和大理寺、刑部的一干同僚共同调查后,已经查出了陷害信王殿下的主谋。”
“哦?是哪一方的人马?”
“是那位先皇的大皇子,庶人崔珉。”
广和帝点了点头,脸上并无意外之情:
“朕也怀疑过他,那人虽然被朕打发去守皇陵了,但是手中肯定还残留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残余势力,虽然成不了大事,但是却能不定时地跳出来恶心恶心朕。”
提前那位已经被贬为庶人的皇长兄,广和帝冷笑连连:
“我看他是彻彻底底丧心病狂了,竟然在父皇的孝期内策划这种低劣的阴谋,老五为父祈福他也要捣乱,呵,简直枉为人子,畜生不如。”
对于广和帝的吐槽唾骂,裴玄选择充耳不闻,他深知当今和几位兄弟的恩怨纠葛,但是从不多言,只诚心办事,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