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其他的阴阳门弟子自然也不甘落后。
他们看着自己手心的红痕,总觉得要比旁人的更重些,因此哪敢在阵中央呆着受人保护。南筠瞧着冷笑一声,这些人哪知道,中央和边缘是一样的,之所以觉得自己受伤更重,全然都是心理因素。
干完这些,他倒是可以安心杀魔族了。
要知道这群人论起大局观完全不如逍遥庄的这些丹师,这点端看对方发现情况不对,很快就将秘境详情的玉简给他们就瞧得出来。若是换了旁的宗门,还真是做不下这般决断,甚至到了这个地步,一个个的还在留手。
无非是怕自己灵力耗尽,又出了新变故,到时候吃亏。
无非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无非是在想反正总有别人出力,自己打打酱油就行。
无非就是都不信任身边的人,恨不得自己从始至终都保持最完美的状态,就是出手也不肯出力太多。
南筠这一个云生结海下去,没人再怀疑身边的人会突然给自己一掌,毕竟没谁会自残。也没人会看着身边的人遇险而不进行救助,除非他实在无霞他顾,不然定是不会让对方受伤,连带自己也有所损伤。
一瞬间,竟出奇的齐心。
晏思源杀得特别爽快,对南筠更加崇拜,除了南道友,还有谁能作到如此?
赤日谷那名姓周的弟子气得咬牙切齿,跟那心语姑娘一样,暗暗恨上了南筠。有这样的阵法为什么不早用出来,若他早拿出来,他们之前就不会想要让剑宗在前面打头阵,也就不会丢那么大的人了。
几个散修却是敬佩不已,心道剑宗果然一如继往,办事厚道。
分明已经逼得众人悉数出力,却依旧拿出了这阵法。要知道这个阵法中最吃亏的其实还是剑宗弟子,毕竟他们修为高实力强,基本不可能受伤。反倒是他们这些散修,和那些二流门派,没有元婴期护持很容易出事。
几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嘲讽的看向合欢宗的女修和赤日谷说话的弟子。
这些人说了半天的大局为重,做的却连人家剑宗一跟脚指头都不如。像眼下这种阵法在这种时候拿出来用,才是真正的亏了自己,只为大局。
眼下大家合作虽不算默契,却也互相照应,轮流休息,状态良好。
几个元婴期自是不再只护着自家宗门的弟子,偶尔也出手求助一下旁宗弟子或者散修。剑宗有两个元婴期,纪凌云难免就多看顾一下逍遥庄和其他宗门的弟子。说起来逍遥庄自己也有元婴,却是整出了一水金丹期的水准。
他如此,白尘自然要顾着晏思源等人。
好在三个剑宗弟子基本功扎实,更是最少都有金丹中期的修为,所以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
幻境外,站着一名身着黑衣的魔族少女,两个魔卫和一排的魔侍。他们眉头紧皱,看着这场面十分不满意。
“怎么进来这么多。”
“小姐。”那少女身边的魔卫道:“事情有变,我们该撤。”
“撤什么撤。”魔族少女十分不满,“不就多进来些人么,这些正道人士彼此防范心都不齐,有何惧之。倒是那个姓南的剑宗弟子,要不是他几翻坏我计划,此时这群人早早该被我吞进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