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好再接再厉地说辞突然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面对着这样一段真挚的话语,她发现自己霎时词穷了,竟然找不到任何语句驳斥他。

自从那天她企图混在护卫队里出城的事被拆穿,而她又答应不会再动出城的念头后,洛弗尔总是在下朝后找各种理由见她。

最初她经过激烈的心理交战,认为自己应该继续用冷淡的态度对待洛弗尔,使他没有任何想象的空间,最后在看不到一丁点希望的情况下放弃这份不该有的迷恋。

但是,她不能这样做,洛弗尔那天以王位威胁她的话依然在耳,她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让那个威胁变成现实。

她必须忍耐,稳住洛弗尔。

虽然她知道洛弗尔篡夺了王位,莫帝森一怒之下,一定会利用耶塔拉斯三分之二的军权征讨洛弗尔,但这些是她不想看到的,因为战争的直接受害者是那些千千万万的平民,他们将是战争中最无辜的牺牲品。

所以,这些天,她默许了他自由出入皇宫,每天从殿堂里出来,刚回到行宫里不久,他必定随后就到。

她就催眠自己将他当隐形人一样看待,照例做自己的事,原本以为他肯定觉得闷了,觉得她这个人很无趣,与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然后他就会索然无味。

结果令她大跌眼镜,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兴味高涨,每天会在大厅里的椅子上静静坐上半天,他不会打扰她,而且绝对地尊重她。这些使她既好气又好笑,还有些对他正人君子的佩服。

她在等待,等待那三星期的期限。现在过去了一小半,还剩下两星期的时间,她必须忍耐下去。

查德走了七天了,他应该早就追上莫帝森的军队了,可是到今天为止她却迟迟没有见到查德暗中派回来报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