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谱上看到的那一行铅字如字幕一样浮现在眼前,她不甘心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她很自私,她违背天意,她想改变历史,她以为只要她做出努力,他的生命就能延长下去。
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她可以在第一次他遇刺时救下他的命,但她不能保证下次、下下次或是下下下次的遇刺她还能及时赶到,这正是他话里的高明之处。
他的意思很明确,他在要胁她,除非她这辈子都待在他身边,否则只要她一离开,遭遇到突袭或是遇刺,他还是会不做任何反抗。
没有将她揪着他衣领的手移开,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的锐气乍现,双唇微抿出肆意的冷漠。
他在赌,他不惜用他的生命做赌注,去测试眼前这个小女人对他的心意。
自从她离开后,他紧紧抱着一线希望,等待着她能回到他的身边。
三年的时间他每日如同置身于牢狱里一样,忍受着煎熬和漫无边际的苦等。
不久前,凯思琳冲进寝室,大声骂醒了他,从那时起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他知道那个狠心的女人再也不会回来。
他心灰意冷,他将绝望和脆弱的自己一层又一层冰封在坚硬的外壳里。
他冷漠地看待着所有的一切,感觉心口死灰一样冰冷,事实上心早就在三年前随她而去了,现在的奥格乐索普二世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三年的漫长时间,他已经等待得太久了,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感觉胸口冒出了一阵暖意,心脏有了跳动,眼前的世界不再是单调空洞的黑白色,而是充满了活跃的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