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放心,臣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库里奥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随后又吞吞吐吐地说:“只是昨晚下面的人向臣下回报,说是在抓那两个人的时候,发现围墙上有人,但是对方反应很快,逃走了。臣下怀疑,对方可能是他们的同党。臣下请示陛下,下面要怎么做?”
气氛倏地沉寂下来,莫帝森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安妮猛然间感到一股犀利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穿过重叠的纱幔射向她。
“这件事你暂且放下,从那两个人嘴里得到有价值的情报才是你现在要做的事。”他淡淡的口吻显然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安妮拥着缎被重新躺下,他们要对帕德丽夏动刑了。
她被关在监狱里时曾经看到过那些狱卒拷打那个庸医的情景,那样严酷的刑罚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加上他向来对下面的人宣称他只要结果,不管过程,这更加促使那些人为了完成他下达的命令无所不用其及,想方设法利用种种残酷的刑罚来对付受刑的人。
而帕德丽夏是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她是大臣布伦达的女儿,又是他的侧妃,一向没吃过任何苦,要是那些粗鲁的狱卒对她用刑……
不免开始同情起帕德丽夏,从她跟纳罗的对话可以听出来,她偷羊皮卷也是被逼无奈,或许可以想个办法救她。
正在冥思苦想之际,被纱幔遮掩而光线有些灰暗的床塌霎时一片光亮。
她本能地转过头查看,原来是纱幔被几名侍女同时掀开了。
“昨晚玩得愉快吗?”空中传来他戏谑的声音。
原来他知道自己昨晚偷溜出去的事了,可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马脚的呢?